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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her養女。

在月城裡的每個孩子,都是被收養的,不是只有妳一個人啊!

 

「晴日!晴日!太好啦!妳接下來不用寂寞了!」

從遠方不斷向我吶喊的是死黨巫宇文,她愉快的在街上又吼又叫著我的名子,一旁的人們都用奇異的眼光朝她看去,不免有幾個直盯著我瞧,只能說尷尬的好想挖個洞鑽進去。

看著巫宇文又累又喘的,說話也斷斷續續,我也只能苦笑。在巫宇文的面前平常神經很大條的晴日羽萌居然擔任了「大姊姊」這種角色,被其他朋友知道只有被嘲笑的餘地吧。雖然不會覺得巫宇文是一個累贅,但想必我也撐不久了,到最後變成我在躲避她的追擊,生活更是痛苦寂寞吧!我的未來居然連知心也必須稍微的遠離,難道她就不能有羞恥心一點嘛!

「拜託妳要有一點羞恥心!街上都是人,下一次再犯我可就假裝不認識妳喽!」好不容易把她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連講個話也必須要大費周章?搞得我聽消息的興致都沒了。

巫宇文很自然的無視掉責罵,我的話過不到一秒,她就光速的開始展開激動的每一個字。

「講太快了啦...。」我沒好氣地回答,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興奮?連話都無法好好說。

巫宇文緊皺眉頭,眼光不悅的看向我。她沉默許久,眼珠子打量著我。這傢伙是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嗎?該不會有人冒充我的好友要趁機械害我嗎?!

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表情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帶著鄙視的意味啊?

「怎麼突然不說話?」忍不住一時的平靜,我不耐煩的提問。

原以為這真的是冒牌的巫宇文!這時應該要像電影裡對我發出攻擊、或者是揭開自己的身分啊、什麼的?是這樣演的嗎...?

沒想到這傢伙沒有回應,眼神更加凝重了。

 

「晴日、妳故意的吧?」

「巫宇文?妳怪怪的喔。」

「就算她突然離開,妳也不能這樣忘記她啊!她可是扶養妳長大的人诶!妳這樣的反應她會有多難過!」

「不...,巫宇文,拜託妳講慢些...。」

 

巫宇文這回又是怎麼回事了?她講話的速度一樣快的不正常;口氣也壞的不正常;眼神嚴肅的不正常,她到底想表達什麼?為什麼要突然對我破口大罵?是因為我聽不到她說什麼嗎?不,她誤會了吧!

巫宇文的神情充滿悲憤,我無法接受,這種感覺讓我的頭暈眩,無法正常思考。這種眼神,充滿著諷刺,好像在看待垃圾一樣,是不要我了嗎?要絕交嗎?怎麼那麼突然?不是吧、妳到底要說什麼?

「別只...別只用表情跟我溝通,說慢點,好嗎?」對方的臉色變了,我也不能與她硬上,這可是跟我們倆長久的友情有關啊!我要死守到底才行,儘管她的言行舉止有多麼離奇。

 

「妳、的、母、親、大、人、回、來、了。」

 

 

 

窗外突然下起雨來,今天的晴日羽萌也一人寂寞的在自家裡度過雨天。

回想起早上與巫宇文的對話,心裡只覺得複雜似如百匯。說什麼母親大人回來了?現在都是下午將近五點了,母親大人去哪了?還說什麼再也不會寂寞了。

巫宇文那傢伙,沒頭沒尾的丟下一句話就跑了。不過我也只有聽到那句話而已,畢竟她特定的以慢速配合我,講的好像我重聽一樣!這樣說起來我是被巫宇文給侮辱了嗎?明明是她自己講話速度快的不正常啊!那傢伙到底再生什麼氣啊!從頭到尾也只收到那短短的一句話。為什麼要拿玩笑話哄騙我?製造那樣的情境來拒絕我?這樣會讓我感到挫折、感到更加寂寞啊...。

 

「可惡,為什麼是雨天啊。」

晴日羽萌很討厭雨天,外頭的喧鬧,在雨天裡鴉雀無聲,只有雨滴輕敲在屋簷的聲響,更加深孤獨的攻擊力,簡直就是故意玩弄寂寞之人的自然現象啊!

而且,雨天下的街道,空蕩的虛無,總覺得月城在此時也是非常寂寞的。因為缺少歡笑與熱融融的氣氛,月城早晨的溫暖也因此而散去,只剩下冰冷的雨水無情的刷下地面。

玻璃窗順流而下的雨珠,在世界上的細小事物,也只有寂寞的人才能細查的到吧?現在覺得平凡的每一件細微的事物,都變的好可愛了呢。閒暇的時候,只能在外面亂晃,才能暫時忘掉一個人在家的寂靜,每一天、每一日,自從母親大人出遠門之後,我每日都玩到凌晨才肯回家,我總是堅持著在外頭,因為只有羽萌一個人的家 --太可怕、太可怕了。

如果母親大人在的話,一定會揉著我的頭髮,嘲笑我無法獨立自主的個性吧!畢竟,我已經十五歲了啊,說不定母親大人根本不知道我成長的事情呢,如果回歸的時候,看到羽萌一定會很驚訝吧?然後會像小時候一樣,不斷稱讚羽萌的表現,露出溫柔的表情,淺淺的笑容會一直一直的掛著。

一直、一直的掛著--直到永遠都會陪在羽萌的身邊。

一陣睡意襲來,眼皮沉重的與我的意志力抵抗著。不行!得等到母親大人回來才行!巫宇文不是說過,母親大人會回來嗎?羽萌要撐下去才行!

 

「喀擦--」

我感覺到了,有人擅自闖入這個孤獨的境地。

「砰--」

我聽到了,幾乎微小的關門聲。

 

母親大人!是您對吧!一定是的!您已經回來了!羽萌不會再孤單了。

睡意侵襲,隱隱約約的柔和在我的耳邊輕喃著:「羽萌,」

絕對不是幻聽的!絕對不是夢的!如此熟悉的聲音、獨特的香氣,我知道,比任何人都還要明白,在我身旁的女人是誰。

一定是母親大人,她回來了!

 

 

「是,我知道了。這陣子也辛苦那孩子了,在沒有人照護的情況下,也能持續專研音樂方面的才能,還以為羽萌會放棄呢...。」她保持親切的笑容,頓了幾秒後才接下話:「至於學費的部分,老師您千萬不必擔心!我很快就會繳交的,十分感謝妳把羽萌培育成如此專業。」她深深的一鞠躬,送走客人後,隨後就關上門,走進廚房。

羽萌很確定,那熟悉的身影與味道是誰,她喜愛黏在她身邊向她撒嬌,她這幾年來失去的母愛,是的,是母親大人!看來巫宇文說的沒錯,不該責怪她的。最後還得去向她解釋清楚才行,然後把誤會給解開!

我將被單扔到一旁,腦袋裡只有母親的身影,一心只想要投入她溫暖的懷抱、享受著好久沒有擁有的母愛。現在的晴日羽萌,不會再孤單了!母親大人之後就會陪在羽萌的身邊了!

「母親大人!」一進入廚房,煎蛋的香氣引誘著我的肚子咕嚕叫著,一抹不好意思帶過了欣喜。

「早安唷!小妹妹,妳叫什麼名子?是羽萌太無聊從外面撿到的大姊姊嗎?」她苦笑。咦?什麼?不認識我嗎?我是羽萌啊...。

我愣了一下,確定這位女性是貨真價實的母親大人後,心裡湧上了絕望。鼻一酸,熱了眼眶,原來她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就算長大了、有變化了,通常做為母親的,都應該認得出自己的小孩啊!難道就只因為我是被收養的小孩嗎?不是自己親血緣就認不出來嗎?從一開始就想把"收養"兩字從我的身上推開,但事實就像纏人的水蛭一樣令人厭惡,是啊、她認不出來,接受吧!晴日羽萌。

妳只是個被收養的孩子,妳哪來的資格嚷著「母親大人」?

隨後,她噗哧的笑了出來,她整整笑了五分鐘多,接著才稍微冷靜。

「羽萌真是個笨孩子呢!」她走向我將我抱入懷裡,輕撫著我的頭,咧著嘴叫我不要哭:「母親怎麼可能不認得自己的女兒呢!妳也太容易哭了吧?連反駁都不會嗎?妳也太單純了點。」

母親大人真是太過分了!既然這樣捉弄我!

「反正,我只是被收養的孩子啊...。」

母親鎖眉,捏了我的臉頰當作懲罰:「在月城裡的每個孩子,都是被收養的,不是只有妳一個人啊!羽萌......。」

聽了母親的話才恍然大悟。生活了一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變的很平凡,天真無邪的時候,或許不會對"養女"的身分感到自卑,但逐漸成長後,接觸到了不同的事情、看到了好多幸福的故事,就會覺得自己不如那些孩子們。好多、好多的故事裡,除了浪漫的愛情故事外,小紅帽與她的婆婆,因為血緣與親情而溫馨甜蜜;小美人魚跟她的父王,因為小美人魚是國王的親生女兒,才能對她有獨特的憐愛與關懷。還有,在街頭上常常有的戲團,演出的狗血劇情,裡面都會夾雜著對於親生骨肉的執著。

聽說,父母們會互相比較他們的孩子像誰、眼睛鼻子嘴巴跟誰很像,諸如此類的。小時候我常常盼望,母親大人能夠稱讚我哪裡像她,但這種狀況是不會在我的命運裡出現的。在月城的孩子們,很快樂的度過這些歲月,在父母親的培養下,一個比一個優秀,後生可畏。我們被收養前的記憶,幾乎是空白,有些朋友還記得些片段,他們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輕拍羽萌的肩膀慎重的道:「還是忘掉比較好。」這讓我根本不願意去回想從前,雖然自己幾乎已經忘記。聽說月城的小孩到別的城鎮後,會顯得格格不入,因此每個養母養父都細心的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最閃耀的名人。

聽那些傳聞,搞的月城好像是一個很偏遠、軟弱的一個城鎮。看在我眼裡,它比哪裡都還繁榮、它比哪裡都還溫馨,夜晚時的月城,簡直就是人間仙境!月城的孩子們,怎麼可能會是弱勢的族群呢?我們每天死了多少個腦細胞在認真的學習;每天咬著牙忍著苦勤奮的在打工,如此苦練的我們,會輸給其他人嗎?輸在哪裡?為什麼輸?

「聽大家說,月城的孩子與外面的孩子相比,會顯得格格不入。」我沉下頭,讓瀏海遮掩我失落的神情。問出這種問題,不知道會不會傷到母親大人的心?畢竟母親大人是很愛月城這塊領土的。

「怎麼這麼說呢?」她淺笑:「妳們只是沒機會出去而已,總有一天,月城會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城市。」她端給我煎蛋,示意我先把它給解決。

母親她很有自信,但卻深藏著淡淡的憂愁。母親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很多時候我都被她一流的偽裝術給騙過,最後才發覺她並不是這麼想的。母親出遠門的那一天起,我每天只懂得哭,最後才在朋友的陪伴下慢慢恢復,也漸漸習慣一個人的生活。那一天的母親,溫柔的笑容比平常更加燦爛,每一句話都安撫著我,告訴我辦完事就會立刻回來、告訴我會常常來看羽萌。但當時的我已經察覺到母親對我的情感 --淡了、厭膩了、變的乏味了。

「啊!羽萌知道『祕密花園』嗎?」她打破沉默,試著找話題來吸引我的注意。

祕密花園,是月城裡一個長年被禁閉的地區,大家都期待著它哪天能開放,但詢問月城裡的長輩後,才得知祕密花園從未開放過,想必未來也沒有機會讓我們目睹裡頭的風采了。

來到月城的第一年,朋友們之間的話題都與祕密花園相關,甚至組隊到秘密花園附近調查,但每次都鎩羽而歸,也被長輩們罵得狗血淋頭。久而久之,祕密花園在我們心中已成為童話,我們不再對它抱持希望,把它的存在視為虛幻。那只不過是政府為了讓市民留下來等待的政策罷了,運用神祕的地方來誘引人們的好奇心,為了等待它的甦醒,所以必須繼續留在月城,祕密花園到頭來也是謊言。

「那不可能會開的啦...,月城就只有這點不好。」窗外一隻鴿子飛過,外頭陽光普照,看來今天也是好天氣呢!

我站起身,沒等母親回應就回到房裡,換好出門常穿的粉色小洋裝,準備好會用到的魔法道具與一些零嘴。嗯、今天羽萌的母親回來了!是美好的一天!

「要出去嗎?」她看著桌上動也沒動的早餐,只是無奈地苦笑:「好好玩吧!居然不想理母親了,不過耽誤妳時間真是抱歉啦...。」

我喊出了多久沒從口中吐出的話語,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我出門了 --!」

還是有母親在的日子,最快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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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篇好可怕啊一看就知道再湊字數嘛xDDDD
對不起,想揍我的請到右手邊排隊(咦)
說實在的,這篇我打的很辛苦,所以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內容(哀傷臉

欸豆,不要覺得媽媽很壞喔(?)因為那個時候她消失都是因為無名君!懂嘛!她戀愛了!(x)
嗯,就是這樣。沒有想到無名君離開媽媽以後、居然、居然!!居然連月城也...!!(夠)
真相就是楔子裡的前言唷,我從一開始就把結局爆出來了(*´ωˋ )っ
有把廢話跟本篇看完的讓我下跪拜你(x)
願意把它看完的讓我把你放在神桌(住手#

是的,果然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最好了對吧對吧!
我感冒了QQQQQ (<這是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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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音(なつ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