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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澤奈惠
> 櫻木由依
> ????
命運的女神啊!相信著妳的說詞。
命運的女神啊!信任著妳的安排。
命運的女神啊...掌管時間的神啊,請告訴我,
-- 世界的天秤在哪呢?
>
「貓目同學你今天真的很不尋常呢!」
夜晚的第二中庭,西澤的臉漲紅的比蘋果更深的。
現在已過遊戲時間,西澤也是因為時間結束才有那微不足道的膽子在深夜裡離開宿舍,一開始只是想找出線索,關於山崎羽姬所下達的指令,卻看見貓目孤身一人坐在中庭的長椅上。
她根本沒有必要去關心他,但心理上卻催促著她上前。
是的,太不尋常了。奇怪到了極點,就連怯生的西澤奈惠也不禁向他搭個幾句話的地步。西澤奈惠承認自己的腦袋總是會思考許多多餘的問題,但也造就了她比誰都還要靈活的思考方式,不過即使如此,無法正 常開口說話果然也...沒有什麼用呢...。
「啊、你好!」聞言,少年先是頓了幾秒,一如往常地綻放笑顏,「是說都不知道要叫妳什麼才好呢!明明已經認識一段時間了啊、哈哈。」
「你只叫過櫻木同學的名子喔,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
「诶?該不會生氣了吧?別這樣啊西澤同學!我沒叫錯吧?」
「錯了。」
垂低著頭,兩旁的低馬尾自小就異常無力,讓她看起來比較像書蟲。
雖然說小時候的阿姨都會這麼稱讚她:「是可愛的鄰家小姑娘呢」。身為女孩子卻不喜歡觸碰少女漫畫,反而去看福爾摩斯之類的推理小說,再加上一張像是縫緊般的嘴,被同學排擠啊、沒什麼朋友之類的,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她不是沒有嚮往過,曾經羨慕過班上擁有高人氣的女生,因為天生麗質、擅長花言巧語、喜歡跟男生勾搭,就算學校成績不怎麼理想也好;一肚子的壞水也好;做作的口蜜腹劍也好,身旁總會圍繞著一堆朋友呢。
但,那樣的人她也只羨慕了幾個月。
她發現許多人脈很廣的女孩們,總是滿懷心機地與朋友互動,
西澤奈惠她,討厭死那樣的傢伙了。
能進入藍空,是因為她討厭像小姬寺那樣高傲的人。
雖然山崎羽姬的演技早就被她一眼看穿,但比起人多選擇的學生會,她比較適合人少沒什麼張力的突發團體。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貓目祁,西澤奈惠的同班同學,一個她無法看透的神祕傢伙。
在她眼裡,貓目的一舉一動總是會閃耀著光彩,那太令人矚目了。
無法判斷是否在說謊,是因為掩飾得很完美嗎?絕對不是,她那麼篤定。
無法思考他的行為理由,是因為演技十分高超嗎?絕對不是,她那麼確信。
為什麼能毫無顧忌地與別人開玩笑?沒有任何悲傷的總是掛著一臉笑容,就算對方冷淡地將你甩在身後也還願意三番兩次地向對方搭話?明明對方把你的餅乾給摔碎了卻沒有生氣?不要總是掛著那笑容很讓人不爽啊!
不是這樣的,或許她最羨慕的就是那隨時隨地都可以自然展先的笑容吧。
想跟你說話啊、想跟你說話啊...,只可惜自己不夠勇敢啊。
西澤奈惠的獨白嗎?真是可笑呢。
她自嘲著。
「剛剛的表情很怪,比起笑容無力好幾十萬倍的表情...」
好幾十萬倍?用詞怎麼那麼不成熟啊,西澤奈惠。
明明可以用成語帶過的,明明可以用更高深的詞彙來掩飾的,只會笑的貓目那麼笨是不會明白的,這麼一來之後也不需為此而躲避了吧?
笨的、到底是誰啊。
「你很奇怪啊...自從櫻木由依來之後,雖然不能這麼篤定。但能確定的是這個學校發生變化後,你就好像不認識班上同學...然後...你只叫過小由依而已。」
在這沉默的時刻中,西澤奈惠的屍體無力的沉淪了。
兇手是誰呢、到底是誰呢?別再想像了啊、拜託了。
「不愧是西澤同學呢!我還記得啦!妳很厲害喔...關於那個...辯論來著?」
「才不是呢。」
「西澤同學才怪怪的喔?還以為妳很安靜的說...」
又是一陣沉默。
風聲,只剩下夜晚的風聲颼颼的吹動著大王椰子樹 --這學校的校長最愛的樹種。
但願學生們能不斷向上,結滿果實後呱呱墜地的新生命,孕育出新的思想顛覆世界的真理。這麼正向的想法,也就只有第一代校長這麼認為了吧。
「對不起...非常抱歉。」
她的腳步聲被風聲蓋過,用著腳尖輕點著地面,使腳底板有些不適而感到疼痛。
她怕扭傷,但這樣怪異的,才是西澤奈惠的風格。
所以說,她最討厭說話了。
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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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晴天令人莫名感到煩躁,人類們喜愛晴空萬里,喜歡遍地花開舒適的人間仙境,他們認為,那裡會有彩虹、偶爾下著小雨,就算夜色來臨也會有好幾閃亮光永恆不滅的高掛著。
那麼這裡呢?也算是人間仙境嗎?
永遠都是晴天的話,沒有甘霖降臨,花兒也能生存的話,很棒的吧?
就算夜晚來臨了,沒有半點月色可看,但至少這裡永遠都是晴天喔。
就像一場遊戲,栩栩如生的虛擬遊戲。
啊、那是騙人的喔。
現在,一如往常的教室。
沒有人興奮的喊著「我們的秘密基地」,也是呢,我們都長大了啊。
秘密基地,逐漸墮落的生命,孕育出新世界的開端。
「由依醬,真是稀奇呢。」
黑翼雙手一攤,嫣然一笑只是一瞬間。
「......是呢。」
藍空果然最終會崩解,這只是早晚的問題。
我們根本沒有實施任務,參與會議的人數就逐漸下降。黑翼驚訝的地方正是因為今天沒有任何人前來,就只有我與黑翼兩人隔著對角線的遠距離對視著。
「啊、是說由依醬已經把牧野悠太給殺了呢!果然很有效率呢。」
語畢,黑翼臉一沉,只是一瞬間。
「看來有人來了呢?西澤同學。」
黑翼突然的叫喚讓我不禁在心裡頭抖了身子。
黑翼會有這樣的舉動是因為料到西澤站在門外吧?那麼西澤那傢伙有聽到嗎?
「啊...不、不好意思,貓目同學...不在啊?真、真稀奇呢...。」
她的眼珠無法定格,飄移左右無法找到歸處。
像是有什麼東西擋在她面前,我無法看到她的心思在揣測著什麼,眼睛為什麼沒辦法看著我們倆呢?肯定是聽到了吧肯定是聽到了吧聽到了吧聽到了吧...。
「貓目他,怎麼了嗎?」
一雙血紅朝她瞪了過去,她不免的後退了幾步。
「平常妳,不會提到他的啊...」
我緩緩走近西澤,右手伸直了,如果把她的心臟挖出來的話,
她的世界就能被揭發了,說不定還能把那個叫做貓目的給搞定呢。
「櫻木同學說的沒錯呢,怎麼突然提到貓目呢?」
黑翼一把抓住我領子,強硬的往後拉,我與西澤的距離退了幾步。
她,鬆了一口氣。
她的手指捲著髮梢,彆扭的躊躇不決,霎時與我相對的視線使她吞了口水。
怎麼?想到了什麼嗎?
「那個、鹿井同學她...她沒回宿舍呢,我在想會不會...啊、不,該怎麼說呢...知道什麼嗎?山、山崎同學...。」
「鹿井她,怎麼了嗎?」
啊,褪下笑容了。
漂亮的眉深鎖,是真的在煩惱什麼嗎?今天的黑翼。
低垂著頭,西澤沒有說話,她咬著雙唇的力道滲出了血,就連意識也疼痛了。
西澤看起來很痛苦。
黑翼走出了教室,步伐輕盈的,長髮的弧度隨著擺動分散成一片弧線完美的花瓣,在黑暗中混濁的紫、略顯不堪的黑,混沌、扭曲,黑翼的代名詞。
她順手輕拍了西澤的肩,意外的沒有任何話語。
西澤定格在,只剩雙眼不安的閃動著淚光,漂亮的暗紫色黯淡了下來。
我想黑翼是有說話的,只有西澤聽的到的話。
那是怎麼樣的、意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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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123、12345...」
用著那細瘦的足熟練的碰撞著。
「123、123、12345...」
即使腳上的那物體早已血肉模糊,無法辨認。
「123、123、12345...」
依然這樣哼著,哼著那節奏,配不上高超技術的慢調。
看的到月亮嗎?
事到如今,也不必去管那種東西了吧。
現在的她很後悔,後悔自己沒有親手殺掉自己的雙親,現在她足夠強大,她有足夠的力量可以佐證她的未來,她要給那些曾經因自己的理想而對她棄而不管的人報復。
時間還足夠的,一定可以離開這裡的。
現在已經不是學生了,不必再去管那些紅筆字跡了。
那只是個數字,她永遠不會對分數抱有任何期待。
或許現在的她能跟主宰者並駕齊驅喔?這麼一來主宰者什麼的不需要害怕了呢。
她想,假如他看到自己的話,肯定會嚇一大跳吧。
「終於呢,那充滿傻勁的笨蛋,稍微懂事了呢。」一定會這樣稱讚的吧?她想。
金錢與財富,已經無須擔心了。
成績與名次,已經無須擔憂了。
我們倆的距離不會在有功成名利的隔閡了,能像小時候快樂的再一起吧?
所以,請再次正視我的雙眼吧!
拜託了。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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