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inaupe37

 

  「...下雨了。」

  「喔?運氣真差呢我們兩個都沒帶傘呢。」

  「及川前輩,我先走一步了。」

  「诶--?!小飛雄好無情!」


  --雨だ。

 

 

  盛夏。
  乾燥的空氣中瀰漫著惹人厭的汗臭味,球鞋與地板的摩擦聲刺耳的響起。
  若是一般人的話,肯定一踏進來就無法忍受了吧。
  能在這種地方持續好幾個小時的練習,是因為雙手緊握著排球能讓煩躁的思緒拋到九霄雲外,那怕是在雪地上或許都不會對他的練習有所干預。
  --太可怕了。
  自從一年級的新生加入之後,他已經在心中浮現了幾次這樣的字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莫名的壓力使他開始慌張,想要快速奔馳,就怕被後頭的獅子吞噬殆盡。
  揠苗助長不會有所成長,反而會使事情愈加惡化,他當然明白,即使不是像那傢伙一樣的天才,普通人也能理解只求快速是無法有收穫的。
  然而即使他有所規劃,急促的呼吸總使他亂了腳步,好不容易踩穩了卻又被推了一把。

  「我說小飛雄啊?已經很晚了喔!」

  不管自己嚷了什麼、叫了有多大聲,眼前可愛又可恨的後輩不會有所回應。
  只要一拿起排球就會將一切都忽視的超能力真讓人覺得氣憤,對於這樣的狀況早已是家常便飯。

  「及川前輩?請問你在做什麼?請、請放開我...。」
  面對及川徹突然其來的擁抱,不,要說是擁抱的話用「幼稚園老師架住可愛的幼稚園小朋友」的方式來解釋比較恰當。
  對方困擾的樣子讓及川滿意的揚起嘴角,手指不斷的在影山飛雄的腋下徘徊。
  「及川前輩...請...請住手...哈、嗯。」
  「小飛雄笑出來沒問題的喔?笑出來嘛笑出來嘛!」
  逗弄自己喜歡的人是及川徹的興趣,讓自己討厭的人困擾更是及川徹的快樂來源。
  他討厭影山飛雄,這個可愛又可恨的後輩,他對自己帶來的威脅讓及川徹已經有好幾晚都睡不好了,甚至會到作惡夢的地步。
  
  「這是給小飛雄的懲罰!」
  怕影山之後的反應,及川徹保險的放開影山的雙臂。重獲自由的影山喘了好幾口氣,背對著及川遲遲不肯回頭。
  「及...及川前輩...」
  「是?」

  「沒有想到前輩會有這樣惡劣的興趣!」



  




  「你會被這樣說也是活該。」
  「小岩好過分--!」

  趁著休息的空檔,及川嘴裡逕自的抱怨著,一旁的岩泉一副要聽不聽的姿態,卻意外地把及川的所有苦水都聽了進去。
  而且一如往常的毫不留情,一針見血地給予回應。
  岩泉沒有回答,將寶特瓶內殘餘的水一口灌下,隨著教練的指示到了隊友們的身旁,而及川徹,只是在原地乾笑了幾聲。
  今天教練安排了一場練習賽,目的是為了讓影山飛雄有練習的機會,這樣的目的不必特定說出來就已經足夠明顯,畢竟無緣無故把正牌的二傳手給換下來,不就是為了給那天才二傳手機會嗎?
  又或許有另外一個可能,及川徹已經被打敗了,被這才剛不久加入的學弟。
  即使是天才,要在及川徹畢業以前取代他的地位機會渺茫,及川徹心知肚明。
  但在他畢業之後,他與影山飛雄總有一天會再次相遇,那將會是在隆重的比賽上吧,一想到這裡及川徹只是苦笑。他看著影山飛雄,凝視的他,想用銳利的視線將他貫穿,然而不管花費了多大精力,現在的及川徹也只能看到 --影山飛雄那從單純裡萃煉出的強大風波。
  倘若有一天影山的心不在純粹,那麼影山飛雄所醞釀的那陣風波肯定是誰也都無法負荷的吧?
  啊、明明是個天才,還比一般人努力呢。
  -- 太可怕了。
  
  從今天早上算起,今天的及川徹又說了幾次那樣的話了?
  絕對不可能害怕他的,絕對不會敗北的,及川徹總是這麼想著。
  但影山飛雄的存在隨著時間的長久成了夢魘,任誰都會討厭噩夢的吧?及川徹也肯定討厭著相當於那樣存在的影山飛雄。
  憎恨著在無形之下帶給他心理壓力的影山飛雄;憎恨著那單純無瑕的心。在旁人眼裡是怎麼看的呢?在及川眼裡又是如何?
  痛死了,如果能快點消失就好了。在及川眼裡影山飛雄像根針,一根還未被琢磨粗曠的針,但只要經過磨練總有一天能讓及川徹滲出血來。
  他在怕那一天的到來嗎?及川徹打死也不肯承認,他能贏過人拿下最佳舉球員的講座絕不只是運氣。
  他花上了比別人還多好幾倍的時間來彌補空缺,他沒有天才的頭腦卻有打不死的毅力,當所有隊友都背著包包準備離開,就只有他一個人留在體育館咬著牙與球共處。
  等大家習慣了,就連一聲再見或是加油都沒有就離去,一個人留在球場上非常孤寂,但為了屹立不搖也只有不斷的磨練自己。
  他一直以為球隊裡只有他一個人這麼奇怪,沒想到比他更令人不解的傢伙卻出現在自己面前,像是對他宣戰一般的出現了。
  他以為遇到了同類,第一次看到他獨留體育館的時候,還打算上前搭話。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懦弱。

  「及川前輩,可以教我跳發球的姿勢嗎?」
  「...啊,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名言啊?」
  「...?」

  --我怎麼可能會幫助將來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啊。
  當時這麼想著,說出來的話絕對會被那一年級的小子認定會懦弱又自私的膽小鬼吧。
  自尊心的面具,過於厚重。


  「世界上最討厭的東西果然是天才。」
  練習賽結束後,聽完教練的勸練後大家都一哄而散。
  體育館獨留及川徹一人,無數次的發球都有著充沛的嚇人力道,那力量來自於哪裡?是憎恨亦或是憤怒?
  練習賽結束之後天空早已一片黑暗,萬籟俱寂的夜裡充斥著寂寞的拍子,那早已亂掉的節奏隨著排球掉落地面開始擴散開來,及川徹的呼吸開始紊亂,胡亂發球使他急躁。
  停不下來的連續發球,想把地板給打破似的力道響起了好大的聲響,寂靜的夜與月亮默默地凝視著他,這次的及川徹無法與夜空四目相對,他的眼裡被無數顆排球佔滿。
  
  「呼...哈、真蠢...。」
  自嘲般地笑著,手迅速的將排球撿回,自導自演就像當年的及川徹,不,一直以來他都應該是那麼努力的。
  是啊,努力到瘋狂的地步嗎?及川徹應該是個冷靜的二傳手,這樣才能帶著球員走向勝利。
  現在簡直像瘋子一樣,就連力道與身體都難以控制。

  「哈、哈...及、及川前輩...」
  「--?!」

  最後的音節落下,沉默襲來,這時的及川徹才清楚狀況。
  原來我在體育館啊、原來已經那麼晚了啊、原來外面下起大雨了啊、原來影山一直都站在那裏的嗎?
  真蠢。

  「啊、小飛雄原來你還沒回家啊...」及川徹膚淺的笑了,雙腿癱軟似的跌坐在地上,「你一直都站在那裡嗎?」
  「剛剛才進來而已,因為把東西忘記在這裡了。」影山的視線移向角落的一個側背包,腳步有些沉重地走著,能清楚地聽到水滴的聲音,他的臉有些紅暈,髮絲沁著水珠,全身濕淋,大概是方才在大雨中急速奔跑了吧?比起及川徹似乎更加狼狽。
  及川徹默默地看著他的步伐,上揚的嘴角充滿著諷刺,當影山走過自己的面前時,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往下一拉。
  有些無力的影山飛雄因為重心不穩跌向了及川那方,早已精疲力盡的及川就這樣被壓在身下。
  「非、非常抱歉!及川前輩...?」
  他想趕緊離開,卻發現及川手勁十分厚重的將他扣於懷裡。
  這讓影山整個人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就這樣任由沉默接管一切。

  「及川...及川前...」
  「小飛雄現在不能說話喔!」
  及川懲罰似的加深了手的力道,他以為自己早已沒有多餘的力氣,沒想到既然還有足夠的力量讓影山停留。
  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及川不解,這也是在之後他才發現的,是身體還是頭腦引導他這樣做的?在身體無法控制的狀態下發生這種事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只要之後隨便跟影山道個歉,大概就能被原諒了。
  

  「小飛雄你剛剛淋雨了嗎?」
  他能清楚地聽到影山的心跳聲,在寂靜的體育館裡及川的聲音更顯磁性,清楚地在影山的耳邊響起。
  「...嗯,很大的雨。」
  「...這樣啊。」
  思考性的含糊其辭,及川坐起身子,這次他的雙眸裡盡是影山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神情、還有在他懷裡瘦弱的身子。
  他看不透他的腦袋裝了什麼天才的基因,只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兒需要自己,又或者是及川自己更需要他。
  一直以來總是害怕著這樣的影山飛雄,害怕有一天他將會把自己吞進肚子裡,然後代替自己站在球場上。
  這樣的憎恨與害怕使及川難受,反而被自己的恐懼左右。
  發洩了之後輕鬆了很多,要不是影山突然打斷或許及川會一直發球到明天早上也說不定。
  影山飛雄又再次亂入了他的世界,就像他一開始宣戰般的存在,使及川的心中萌生出畏懼。

  「被人討厭的感覺很差吧?」
  他撫上影山柔軟的黑髮,被黏膩的雨水所吸附,短短的瀏海貼在他光滑的額頭上。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啊、沒什麼,」他對著影山笑了,那是身體還是大腦所引導他這樣做的?「不過我不討厭你喔!小飛雄。」
  
  是心促使他這樣做的吧,他想。
  現在的及川心情好多了,即使外頭的傾盆大雨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走吧!小飛雄我們一起回家吧!」
  他拉起吸飽雨水沉重的影山,像是一時興起的小孩,沒得到後者的同應就逕自往外頭奔跑。
  「...是...下雨了。」
  「喔?運氣真差呢我們兩個都沒帶傘呢。」
  「及川前輩,我們已經在路上淋雨了說這句話也太...」
  「好了小飛雄、現在不可以說話喔!」
  「可是及川前輩...」


  「--這次才不會讓你逃走的,小飛雄。」

- 全文完


分4


  「我忘記拿我的背包了。(慌張)」
  「沒關係喔小飛雄,我也忘記了--!(吐舌賣萌)」
  「不行的,及川前輩,裡面有很重要的東西。(正經)」
  「喔?什麼?我的照片嗎--?」
  「才不是。」

-

  這裡是後記!
  拖了好久的及影終於產出了!看來我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我有沒有好勤勞!!!!這都要多虧我最近很頹廢的都在電腦前所以就會無聊到去打文(什麼
  好了接下來我什麼都不欠了!!我現在要去渡假了!!(不是
  暑假都過了那麼久我什麼都沒做我好想哭喔
  我到底在做什麼啦告訴我我做了什麼!!!!!!!(吵)
  開學之後我應該會很有障礙(什麼
  我需要有同好轉來我們班拜託不然我每天早上就是一副在睡覺的樣子(#
  梨子桑還是小漿漿給我轉到我們學校啦!!我要吃!!你!!們!!的!!早!!!!餐!!!!
  我是一個只要有早餐就會覺得很幸福的孩子(什麼
  雖然每次都是我自己不吃的(欸)可是我不好意思帶到學校吃喔然後又太晚起來又懶得去買
  誰來救救我(x

  啊對了 我還要減肥
  結果家裡最近一堆零食wwwwwww 超煩躁的wwwwww
  愛之味核桃乃啦wwwwwwwwwwwwwwwwwwwww(意義不明
  好了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我只是覺得暑假發文真的可以無極限(?
  好就這樣、我是純愛派的!(什麼
  其實只是R18文打出來很弱而已(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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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音(なつ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0) 人氣()